红利释放 北京自贸区“和而不同” 

北京对外开放格局再上一层楼。9月21日，国务院发布《关于印发北京、湖南、安徽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及浙江自由贸易试验区扩展区域方案的通知》（以下简称《方案》）。其中，北京自贸试验区将助力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加快打造服务业扩大开放先行区、数字经济试验区，着力构建京津冀协同发展的高水平对外开放平台。

与新科技、新数字经济融合

9月4日，在2020年中国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全球服务贸易峰会上，国家主席习近平指出，将支持北京设立以科技创新、服务业开放、数字经济为主要特征的自由贸易试验区。

北京自贸区有哪些独特之处？《方案》提出，北京自贸区实施范围扩至119.68平方公里。具体来看，涵盖三个片区：科技创新片区31.85平方公里、国际商务服务片区48.34平方公里（含北京天竺综合保税区5.466平方公里）、高端产业片区39.49平方公里。

按照《方案》规划，强化自贸试验区改革同北京市改革的联动，各项改革试点任务具备条件的在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全面实施，并逐步在北京市推广。

对此，中国人民大学助理教授王鹏表示，北京的定位与目前自贸区建设有密切关系。当前，北京自贸区方案最大特点是与新科技、新数字经济相融合。比如，北京正在打造的数字经济、金融科技示范区扩容，利用国际交往中心，将保税区、空港进行进一步整合，都凸显北京自贸区建设的客观必要性和可行性。

对于北京自贸区的发展定位，商务部研究院国际市场研究所副所长白明告诉北京商报记者：“北京的战略定位特别侧重高科技一面。北京具有科研院所、高校得天独厚的优势。因此作为服务业、高科技成果转化的高地具有自己的特色。”

此外，《方案》划定了自贸区改革时间表及改革目标：经过三至五年改革探索，形成更多有国际竞争力的制度创新成果，努力建成贸易投资便利、营商环境优异、高端产业集聚、金融服务完善、国际经济交往活跃、辐射带动作用突出的高标准高质量自由贸易园区。

放开第五航权

服贸无疑成为了本轮改革的关键词。白明也指出，方案里面提到了天竺保税区，提到了发展临空经济，那么贸易便利化就必然是其主打的特点。“临空经济必须讲究效率，如果运输只需一两个小时，通关却需要三五天，那就没有意义了，所以这一点上必须要在便利化上采取一些超常的措施，体现出对企业的支持。”白明说道。

对于推动投资贸易自由化便利化，《方案》提出推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北京大兴国际机场扩大包括第五航权在内的航权安排；支持北京天竺综合保税区打造具有服务贸易特色的综合保税区等。

第五航权指一个国家或地区的航空公司在经营某条国际航线的同时，在中途获得第三国的许可，允许它中途经停，并且上下旅客和装卸货物，属于获得该国家的第五航权。

“第五航权的开放，相对于北京政治中心的定位来说，已经非常开放了。”白明认为，临空经济也对应着高科技产业。“对于高科技产业来说，运费在价值链中占比很小，像一个芯片肯定占不了多少空间，因此高科技是非常适合临空经济的。”

值得关注的是，在扩大开放、引领创新方面，《方案》提出了更多具体支持措施。《方案》提出，全面落实外商投资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管理制度。完善外商投资促进、项目跟踪服务和投诉工作机制。在有条件的区域最大限度放宽服务贸易准入限制。

对于知识产权保护，《方案》要求，探索研究鼓励技术转移的税收政策。探索建立公允的知识产权评估机制，完善知识产权质押登记制度、知识产权质押融资风险分担机制以及质物处置机制。审慎规范探索开展知识产权证券化。探索国际数字产品专利、版权、商业秘密等知识产权保护制度建设。

对此，商务部研究院对外贸易研究所所长梁明表示：“在每个自贸试验区里，我们都在提转变政府职能，但北京成为自贸试验区，更加具有示范作用，因为大家都看首都，看首都怎么样做出一些尝试，怎样做一些好的改革，对其他自贸试验区都会起到引领的作用。”

京津冀协同借东风

而在深化产业链协同发展方面，《方案》也提到要将自贸试验区打造为京津冀产业合作新平台，创新跨区域产业合作，探索建立总部——生产基地、园区共建、整体搬迁等多元化产业对接合作模式。鼓励北京、天津、河北自贸试验区抱团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坚持稳妥有序原则，共建、共享境内外合作园区。

白明认为，京津冀协同发展现在要站到更高的平台，而北京重点打造的几个园区、几个产业在京津冀一体化中都居于高端定位，强调高科技和科技成果转化。三地均因地制宜，发挥自己的特色与长处，更能产生内增动力。

“北京自贸区建设能够帮助京津冀区域有效实现资源的优势互补。”在王鹏看来，建设京津冀一体化主要依托北京大兴国际机场。从定位而言，不仅仅是对于北京，更多面向京津冀，地理区位而言对于京津冀一体化具有较大带动作用。自贸区达成后，更多以北京自贸区扩展内容为核心，驱动整个京津冀功能叠加发展。从打造北京经济增长极的角度来说，自贸区建设也给北京打了一剂“强心针”，对北京提出的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等都有巨大的驱动作用。

此外，《方案》中也提到，要推动形成统一开放市场。加强京津冀三地技术市场融通合作，对有效期内整体迁移的高新技术企业保留其高新技术企业资格。探索建立北京、天津、河北自贸试验区联合授信机制，健全完善京津冀一体化征信体系。

梁明称，天津自贸区的重点和北京自贸区的重点在京津冀协同方面的方向是不一样的，北京变成自贸试验区，进行协同试验，能更好发挥统筹的作用，这样京津冀的协同发展才能真正活起来。

北京商报记者 杨月涵 常蕾 刘瀚琳 王晨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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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部副部长兼国际贸易谈判副代表王受文：

新设自贸区实现京津冀全覆盖

为何在上述4个省市新增自贸区？9月21日，商务部副部长兼国际贸易谈判副代表王受文在自由贸易试验区扩展区域方案发布会上回应称，我们选择这4个新设自贸试验区或者扩区，有利于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比如增加了北京。同时，实现了长三角全覆盖，有利于推动长三角区域一体化。进一步叠加了中部崛起等国家发展战略，比如湖南。

王受文表示，北京科技创新动能强劲，湖南装备制造业积淀深厚，安徽新兴产业要素比较活跃，浙江数字经济蓬勃发展。在这4个地区新设或者扩区，有利于进一步保障产业链供应链安全稳定。

“北京在中国服务业开放中具有引领作用，我们将支持北京自贸试验区在有条件的区域最大限度放宽服务贸易准入限制。湖南自贸试验区着力促进制造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支持先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安徽自贸试验区通过布局一批基础研究、应用研究的前沿研发平台和基地，建设科技创新策源地。浙江自贸试验区将加大物联网、人工智能等新型基础设施的建设力度，积极打造数字经济发展示范区。”王受文表示。

此外，王受文介绍称，这4个省市外向型经济基础相对比较好，增长也比较快，去年这4个省市加在一起利用外资占全国的21.4%，进出口额占全国的21.7%。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北京市服务业占北京市GDP的83%，这些都显示了这4个地方有比较好的基础和条件。在这4个地方新设或者扩区，可利用这4个省市外向型经济发展势头良好的特点，进一步释放巨大的潜力和发展动能。

北京市副市长杨晋柏：

将明确自贸区试点任务时间表、路线图

9月21日，北京市人民政府副市长杨晋柏在自由贸易试验区扩展区域方案发布会上表示，将聚焦数字经济和数字贸易的发展，抓紧将《方案》中包括数字经济领域在内的试点任务进行逐项分解，逐项制定落实措施，进一步明确时间表、路线图。

在所有的自贸区中，北京自贸区的使命特别，“服务业扩大开放先行区、数字经济试验区”的定位超乎一般城市。杨晋柏指出，北京市已制定发布了包括数字经济创新发展、数字贸易试验区、数据跨境流动安全管理试点、大数据交易所等数字经济发展政策，建设国际领先的新一代超算中心、新型数据中心、云边端设施等数据智能基础设施。

实际上，服务业、数字经济本身就是北京手握的两张王牌。数据显示，北京服务业占GDP的比重全国最高，超过了80%；北京数字经济增加值占GDP比重超50%，同样位居全国首位。

下一步，北京市还将加大政策倾斜和资金支持力度，在特定区域开展技术转让所得税优惠政策试点，适当放宽享受税收优惠的技术转让范围和条件。鼓励数字龙头企业、产业联盟等牵头成立相关领域发展基金，加强对规则制定、研发设计、海外并购、知识产权等关键环节的资金投入，引导国内外数字经济和数字贸易领域高端团队和原始创新项目在京落地转化和发展。探索构建包含专利、商标、版权等知识产权要素的基础资产组合，研究推动知识产权证券化，降低单个企业融资成本。鼓励和支持相关新技术新产品积极在北京市重点建设工程项目中应用。

开放升级 北京自贸区突围关键领域

金融：开放创新释放重磅信号

继9月初中央定调支持北京设立自由贸易试验区后，不到一个月时间，关于北京自贸区的顶层设计方案已经出炉。9月21日，国务院印发《中国（北京）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以下简称《方案》），服务业和数字经济成为重要建设方向。主要任务上，明确深化金融领域开放创新，并在扩大金融领域开放、促进金融科技创新、强化金融服务实体经济三方面提出一系列具体措施。

开展本外币一体化试点

作为服务业和数字经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深化金融领域开放创新被列为《方案》的一项重要任务。

具体来看，主要包括开展本外币一体化试点。允许区内银行为境外机构人民币银行结算账户（NRA账户）发放境外人民币贷款，研究推进境外机构投资者境内证券投资渠道整合，研究推动境外投资者用一个NRA账户处理境内证券投资事宜。

值得一提的是，《方案》提出，将探索赋予中关村科创企业更多跨境金融选择权，在宏观审慎框架下自主决定跨境融资方式、金额和时机等，创新企业外债管理方式，逐步实现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非金融企业外债项下完全可兑换。

从多项措施来看，北京金融业对外开放再度深化，不但进一步拓展了国内企业投融资渠道，也进一步便利了国外投资者进入国内资本市场。

光大银行金融市场部分析师周茂华评价到，北京自贸区建设是我国主动扩大对外开放的又一个重大举措，向全球释放我国金融业将加快融入全球市场，有助于推动国内金融业改革，加快推动国内金融业高质量发展，增强服务实体经济能力。具体来看，国内开展本外币一体化试点，人民币在境内外投融资使用限制进一步放宽，国内资本项目开放明显加快，便利了国外投资者进入国内资本市场，也拓展了国内企业投融资渠道；同时，自贸区开展本外币一体化，有助于降低企业跨国投资融资成本与风险，将提升人民币在国际投资储备中的需求，稳步推进人民币国际化。

周茂华进一步称，本外币一体化试点，也对推动我国加快完善跨境资金监管体系、监管法律法规、宏观调控、跨境监管合作等方面提出更高要求。

建设法定数字货币试验区

除了扩大金融领域开放外，《方案》在促进金融科技创新方面，也提出了系列具体要求。《方案》提出，充分发挥金融科技创新监管试点机制作用，在有利于服务实体经济、风险可控、充分保护消费者合法权益的前提下稳妥开展金融科技创新。

对全民关注的数字货币，《方案》明确，支持央行数字货币研究所设立金融科技中心，建设法定数字货币试验区和数字金融体系，依托央行贸易金融区块链平台，形成贸易金融区块链标准体系。建设金融科技应用场景试验区，建立应用场景发布机制。

在南开大学金融学教授、联储证券董事兼首席经济学家李全看来，《方案》提出支持设立金融科技中心，建设法定数字货币试验区，此措施主要包含两层次的重大意义。一方面，该自贸区将会建成贸易投资便利、金融服务完善、辐射带动作用突出的高标准高质量自由贸易园区。这就要求自贸区在营商环境方面有显著的示范意义，在金融科技等新业态先行先试，既为北京发展起到支撑作用，也为全国起到示范作用。

另一方面，法定数字货币在落地之前的试验很重要，不仅仅有技术层面的考量，也涉及监管、运营等诸多方面的问题，但在北京自贸区进行这样的尝试，意义重大，一旦试验顺利，对于法定数字货币的快速推广，有着重要的推动作用。

上海对外经贸大学人工智能与变革管理研究院区块链技术与应用研究中心主任刘峰则认为，法定数字货币试验区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里程碑，也是为下一步大规模试验和应用作准备。

值得一提的是，近期数字货币热度居高不下，多地区多机构试点进展不断。9月19日，央行主管金融杂志《中国金融》还曾发文称，截至2020年4月，央行已为数字货币及其相关内容提交22件、65件、43件专利申请，涵盖数字货币的发行、流通、应用的全流程，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已完成技术储备，具备了落地条件。

允许北交所开展跨境实物资产交易

如何提升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质效亦是北京自贸区探索的一项重要任务。其中一项措施为允许通过北京产权交易所等依法合规开展实物资产、股权转让、增资扩股的跨境交易。

“允许通过北交所等开展跨境实物资产交易等业务，是金融领域对外开放的又一次有益尝试。”建银投资咨询分析师王全月向北京商报记者指出，近年，我国外贸创汇能力接连受到严峻挑战，支撑国际收支基本平衡的主要因素也由经常账户逐渐向金融账户转移。通过开放跨境实物资产交易等方式，进一步推动我国金融市场高水平对外开放，可以增加在全球FDI投资缩水背景下我国对外资的吸引力。同时，该项开放也可视为对外资参与国企混改，尤其是参与市属国企混改所发出的一封“邀请函”。

除此之外，《方案》还提出，将在依法依规、风险可控的前提下，支持区内汽车金融公司开展跨境融资，按照有关规定申请保险兼业代理资格；研究简化汽车金融公司发行金融债券、信贷资产证券化或外资股东发行熊猫债券等相关手续。

麻袋研究院高级研究员苏筱芮称，《方案》将“充分保护消费者合法权益”作为了大前提，与上周央行刚刚颁布的《金融消费者权益保护实施办法》形成呼应，有利于在控制金融科技风险的前提下，提升金融业及新型技术为实体产业服务的质效。

数字贸易：探索发展规则

《方案》中，最为引入关注的目标是增强数字贸易国际竞争力。对标国际先进水平，探索符合国情的数字贸易发展规则。

在北京自贸区主要任务和措施中，将创新数字经济发展环境。其中，增强数字贸易国际竞争力是颇受瞩目的焦点。

方案要求，对标国际先进水平，探索符合国情的数字贸易发展规则，加强跨境数据保护规制合作，促进数字证书和电子签名的国际互认。探索制定信息技术安全、数据隐私保护、跨境数据流动等重点领域规则。探索创制数据确权、数据资产、数据服务等交易标准及数据交易流通的定价、结算、质量认证等服务体系，规范交易行为。探索开展数字贸易统计监测。

数字贸易是近年兴起的趋势性全球新概念，不同于跨境电子商务或者软件进出口，数字贸易有着更为宽泛和多角度的解读，各国政府、机构和产业链企业、专家均就这一话题展开全面探索。

敦煌网创始人兼CEO王树彤就认为，在跨境电商领域，数字贸易是指数字营销、支付金融、海外仓储、跨境运输、关检汇税和咨询培训等产业链上的服务。

另有资深从业人士指出，以跨境电商为例，敦煌网、阿里巴巴国际站等企业，以前侧重线上展示和贸易撮合，并渗透到支付金融、海外仓运等领域。但并非每一家外贸企业都能实现敦煌网、阿里这样的“数字化”水平。“数字贸易发展规则，则试图从顶层设计高度打造产业通用密码，让每一个贸易企业都能用上数字化工具。”

比达分析师李锦清也认为，方案中涉及的具体技术和应用，也基本都是服务于数字贸易这一大方向，比如数字证书、电子签名的国际互认，国际互联网数据专用通道，区块链，数据安全认证等等，都是全球范围的规则性探索，不是贸易的“主体”，但是贸易“数字化程度的体现”。

根据方案要求，北京自贸区将加快新一代信息基础设施建设，探索构建安全便利的国际互联网数据专用通道。应用区块链等数字技术系统规范跨境贸易、法律合规、技术标准的实施，保障跨境贸易多边合作的无纸化、动态化、标准化。依托区块链技术应用，整合高精尖制造业企业信息和信用数据，打造高效便捷的通关模式。探索建立允许相关机构在可控范围内对新产品、新业务进行测试的监管机制。

此外，还将探索建设国际信息产业和数字贸易港。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在软件实名认证、数据产地标签识别、数据产品进出口等方面先行先试。建设数字版权交易平台，带动知识产权保护、知识产权融资业务发展。对软件和互联网服务贸易进行高效、便利的数字进出口检验。积极探索针对企业的数据保护能力的第三方认证机制。探索建立适应海外客户需求的网站备案制度。

文渊智库创始人王超则认为，除了网络游戏、电子图书、软件外包等适合进出口贸易的“传统数字产品”，北京自贸区对数字贸易的探索，为受政策监管影响较大的云计算、大数据等新兴产业企业“走进来和走出去”提供了更多可能性。

航空：双机场联动“迈大步”

《方案》提出，将优化发展航空服务，推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和北京大兴国际机场联动发展，建设世界级航空枢纽。自去年9月底大兴国际机场投入运营以来，北京就不断在双机场联动发展方面加码，并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双枢纽”。

从去年起，北京就一直在加快推进落实航空双枢纽建设发展工作。2019年8月，北京市与民航总局签订《关于推动北京民航高质量发展的战略合作协议》，提出围绕首都“四个中心”功能建设，着力提升北京双枢纽的服务功能和国际竞争力。

2020年1月，北京市还与民航总局联合印发了《关于推动北京民航高质量发展的战略合作协议重点任务工作安排方案》，提出提升大兴国际机场国际航班时刻比例的具体工作任务，打造与大兴国际机场定位相匹配的高品质航线网络。

据介绍，航线网络是影响航空枢纽品质的重要因素。目前，首都国际机场国际航班时刻比例约为20%，因此需要增加大兴国际机场的国际航班时刻量。而在航空公司运营方面，北京航空双枢纽客运、货运领域也取得了突破。客运领域，允许外航及港澳台地区航空公司在首都国际机场、大兴国际机场“两场”运营；货运领域，允许中外航空公司在首都国际机场、大兴国际机场“两场”同时运营。

在航空货运发展方面，航空货运对产业带动作用也日益明显。民航专家綦琦表示，自贸区总体方案的落地，将在一定程度利好双机场联动发展。其实，世界级航空枢纽的建设与地方经济活跃程度有着很大关系，这其中包括客运、货运流量，以及产业创新等等。

此外，在优化发展航空服务方面，《方案》还提出，要优化航材保税监管措施，降低航材运营成本。试点开展公务机按照包修协议报关业务，将公务机所有人、运营人及委托代理公司纳入试点申请主体范围。

业内人士还指出，实际上，大兴国际机场与首都国际机场未来还将实现错位发展，同时，围绕大兴国际机场，还将构建相关的服务产业。相信随着自贸区新政的出台，双机场将为京津冀区域协调发展提供新的动力。

医药:简化审批流程

在医疗健康领域，《方案》最先给到的方向为“简化”，片区内的企业可享受到审批流程简化的服务。《方案》要求，创新发展全球领先的医疗健康产业，简化国内生物医药研发主体开展国际合作研发的审批流程。

中国医药物资协会医疗器械分会秘书长陈红彦在接受北京商报记者采访时表示，此次审批流程的简化是有条件地放开，即国际合作研发，要求必须是领先的研发。此前一些国外的产品（包括药品、医疗器械）及科技引进国内时，审批时长多达几年。审批流程简化对行业发展带来一定的利好影响。医疗健康产业已是北京市的优势产业，一些具有国际水平的企业以及国内比较领先的企业在北京发展，政策门槛的降低将加速更多新产品的研发和上市。

《方案》要求，加速急需医疗器械和研发用材料试剂、设备通关。对临床急需且我国尚无同品种产品获准注册的医疗器械加快审批。

医药行业投资人士李顼在接受北京商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对临床急需且我国尚无同品种产品获准注册的医疗器械加快审批，保障临床需求，将给患者带来切实的利好。上述已在海外获批的临床急需产品拥有海外数据，加速审批意味着可适当在临床环节放宽，即免临床或进行少量的临床。老百姓可尽快用上先进的产品。

随着一系列政策利好的释放，北京市的医疗健康产业转化进一步提速。《方案》还提到，开展跨境远程医疗等临床医学研究，区内医疗机构可按照有关规定开展干细胞临床前沿医疗技术研究项目。

文化：企业借道提速“走出去”

此次《方案》的发布，有助于文化企业进一步开拓国际业务。《方案》同时提出支持设立重点支持文创产业发展的民营银行等，这也将在资金等层面帮助文化企业更好地布局接下来的发展，借道提速“走出去”。

“在北京打造服务贸易创新发展新高地这点上来看，此次新发布的北京自贸区《方案》将是政策助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新的细则出台，将此前服贸会上一些文化企业讨论的问题落到实处。”中国动漫集团发展研究部主任宋磊在接受北京商报记者采访时指出。

此外，《方案》着重提出高质量发展优势产业，满足高品质文化消费需求。《方案》明确：“打造国际影视动漫版权贸易平台，探索开展文化知识产权保险业务，开展宝玉石交易业务，做强‘一带一路’文化展示交易馆。允许符合条件的外资企业开展面向全球的文化艺术品（非文物）展示、拍卖、交易业务。鼓励海外文物回流，积极研究调整现行进口税收政策，进一步给予支持。探索创新综合保税区内国际高端艺术展品担保监管模式。”

众多利好条文，让动漫、文化艺术品等领域的企业看到了进一步开拓国际业务的前景。

宋磊指出，《方案》中提出打造国际影视动漫版权贸易平台，这也是回应了从事版权贸易企业的需求：“此前就有国家重点文化出口企业在做漫画版权出口，他们一直希望能够在综合保税区内建立相关版权贸易基地，打造国际交流平台，由此降低关税和贸易成本，开拓更广泛的业务。”

据了解，此次北京天竺综合保税区5.466平方公里也被划入国际商务服务片区中。在文物艺术品领域，北京乐石文物修复中心、火凤凰艺术品物流公司为天竺综保区的重点企业。

谈及北京自贸区总体方案的落地，北京乐石文物修复中心总经理郑燕鹏告诉北京商报记者，“最大利好政策在于鼓励海外文物的回流。未来北京市文物局、海关、天竺综保区管委会三方面将会进一步给予明朗化的指导意见，进一步打通文物回流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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