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年较量，“蔚小理”显现分水岭。近日，造车新势力三强蔚来、小鹏、理想纷纷晒出2023年一季度的成绩单，曾在营收、毛利、交付量上各有优势的“蔚小理”，如今分化明显，连续盈利的理想将小鹏、蔚来甩在身后，理想汽车CEO李想更直言：“产品毛利率远低于预期，毛利率波动较大，并不是企业定价良心，而是需要改善企业的经营和管理，以及持续扩大规模。”外界认为这直指竞争对手。面对竞争对手围剿，各有“焦虑”的小鹏、蔚来将机会押在新车上，三家交战或将再次升级，谁能坐稳造车新势力头把交椅并PK特斯拉成为焦点话题。

理想最赚钱

“蔚小理”从营收、交付、毛利率上的各自领跑，变为一家独大。

财报显示，今年一季度理想营收达187.9亿元，同比增长96.5%；蔚来营收达106.8亿元，同比增长7.7%。相比两位“兄弟”营收增长，小鹏则不算乐观，仅为40.3亿元，同比下滑45.9%。其中，汽车业务上，今年一季度理想车辆营收183.3亿元，同比增长96.9%；蔚来车辆营收92.2亿元，同比下滑0.2%；小鹏车辆营收35.1亿元，同比下滑49.8%。营收增减背后，体现在“蔚小理”在交付量上的差距。财报显示，今年一季度理想交付量达5.3万辆，排名首位；第二位则是蔚来，交付量为3.1万辆；小鹏交付量仅为1.8万辆。

同时，在盈利能力上，自从“蔚小理”三家毛利率相继转正后，谁能率先走出亏损阵营，成为关注焦点。尽管目前三家均未实现整年盈利，但理想已实现连续两季度盈利。财报显示，今年一季度理想汽车净利润为9.34亿元，去年四季度净利润为2.65亿元。相比理想，蔚来与小鹏仍未走出亏损状态。其中，一季度蔚来归属普通股东的净亏损为48亿元，同比增长163.2%；小鹏汽车归属普通股东的净亏损为23.4亿元，同比增长37%。

面对目前的局面，蔚来汽车也延期盈利时间表，蔚来汽车CEO李斌表示：“从目前情况来讲，我们盈亏平衡的时间表肯定是要往后去推的，这是我们需要面对的一个情况，当然我们希望推后的时间能够在一年以内，这个是我们目前的一个计划。”

钱花哪了

亏损扩大的同时，“蔚小理”的毛利率均有所下滑。财报显示，今年一季度理想毛利率为20.4%，去年同期为22.6%。其中，车辆毛利率为19.8%，去年同期为22.4%。对此，理想汽车方面表示，主要为两个季度之间产品组合的差异所致。相比理想，蔚来下滑更为明显。财报显示，一季度蔚来毛利率和其汽车业务毛利率分别为1.5%和5.1%，去年同期两项数据还分别维持在14.6%和18.1%的水平。

蔚来相关人士表示：“相比去年一季度，今年一季度汽车毛利率的下滑，主要是由于产品组合变动以及电车单位成本的增加。”同时，财报中提到，今年初蔚来汽车进入产品切换阶段，对旗下上一代库存进行优惠清库，也影响到其毛利率。

不过，三家中承压最大的则是小鹏汽车，一季度毛利率降至1.7%，去年同期为12.2%，而其汽车毛利率直接下滑至-2.5%，这是在其毛利率转正后首次下滑到负数。不过，小鹏方面认为：“这是短期现象，一季度汽车市场中打价格战，小鹏进行‘新春调价’，叠加新能源汽车补贴期结束的影响。”

目前，小鹏与蔚来仍未走到盈利线，钱都花哪了成为外界关心的问题。北京商报记者对比财报发现，主要的“吞金”大户离不开研发。财报显示，今年一季度蔚来研发费用为30.75亿元，同比增长74.6%，环比下降22.7%；小鹏研发费用为13亿元，同比增长6.1%，环比增加5.3%；理想研发费用为18.5亿元，同比增长34.8%，环比下滑10.6%。小鹏汽车相关人士表示，同比和环比增加主要由于新车型项目开发相关的开支增加以支持未来增长。

除研发费用不断投入外，销售及行政等费用的成本投入也是关键一项。财报显示，一季度蔚来销售、一般及行政费用为24.5亿元，同比增长21.4%。蔚来在财报中提到，这部分费用的增加主要是由于销售以及公司人员成本增加以及销售服务网络扩展的相关费用增加。根据蔚来此前公布的规划显示，今年蔚来将加快换电网络的布局速度，计划新增1000座换电站，到今年底累计建成超过2300座换电站。截至5月15日，蔚来已建成超1400座换电站，用户累计换电超过2200万次。

而在上述费用上，一季度小鹏汽车开支为13.9亿元。数据显示，截至3月底，小鹏的实体销售网络达425家门店，覆盖145座城市，自营充电站网络达1016座。尽管小鹏在销售、一般及行政费用同比环比都有所下降，但主要是由于特许经营店佣金减少以及营销广告开支减少。乘用车市场信息联席会秘书长崔东树表示，企业开拓市场时，网络充电设施等扩充的刚性投入，也会提升成本的压力。

下半场即将开战

从一季度成绩单来看，理想超过蔚来、小鹏一个“身位”，但三方的缠斗并未分出最终胜负。

对于下半年的目标，李斌直言“平均月销超过2万辆”，小鹏CEO何小鹏也表示“期待2023年四季度月销目标增长到2万辆以上”。两位头部掌门人喊出目标的背后则是将机会押宝在新车上。

李斌表示，目前蔚来第二代技术平台8款车均已研发完成，将于近期全面推向市场，会采取新的营销策略、组织架构，确保每一款车触达目标群体，确保8款车在目标市场能够有足够的份额。据了解，今年开始蔚来进入产品切换期，目前新款ES6已上市，蔚来给出36.8万-42.6万元的售价。

此外，蔚来ET5 Touring将在6月15日发布。李斌认为，“5566”车型（ES6、EC6、ET5、ET5 Touring）四款车型仍然有机会实现2万辆的月销目标。同时，在下半年蔚来ES8也将开启交付，全新升级的中型轿跑SUV EC6计划于三季度发布和交付。产品的补齐，是蔚来决战下半年的底气。

而小鹏汽车，在今年上海车展前发布扶摇架构，何小鹏表示，从7月开始，随着扶摇架构下首款新车G6和其他新品带动销量环比的快速增长，期待今年四季度的月交付量目标增长到2万辆以上，运营现金流也将相应转正。新款SUV上市后，小鹏还将目标瞄准纯电MPV市场，按照规划小鹏将在今年四季度推出首款MPV车型“X9”。

此外，有消息称，今年四季度理想将推出首款纯电车型W01（内部代号），该车从造型上看或为一款“子弹头”“遛背式”MPV。中国汽车流通协会专家委员会成员颜景辉表示，“蔚小理”之所以能从造车新势力中脱颖而出，是因为其各自都有鲜明的表现，但随着市场产品增多、品牌增多，消费者的选择也更多样化。面对市场压力，“蔚小理”推出的产品也将更加多样化，但在各个细分市场也直接形成对位，三家的正面交锋也将更加激烈。

北京商报记者 刘洋 刘晓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