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中国移动在北京地区上市一款主打副卡槽需求的“19元精灵卡”套餐。该套餐虽然价格实惠，但仅限新用户的办卡规则也被外界质疑歧视老用户，违反相关规定。业内人士表示，近一年来用户持续流失给中国移动带来不小压力，在正面“战场”竞争失利的情况下，中国移动只能另辟蹊径来寻找翻盘机会，而冒违规风险加码争抢“副卡槽”用户，便是这种思路下的无奈手段。

合规与否存疑

近日，北京移动在网上营业厅上线一款“19元精灵卡”套餐，套餐月租为19元，包括2GB国内通用流量，首月免主套餐月租费，套餐外流量费为0.29元/MB，国内主叫0.19元/分钟，国内短信0.1元/条。

从价格上看，“19元精灵卡”套餐主打优惠牌，只要用户开卡后话费余额达到30元，就可每月再获得2GB国内通用流量和100分钟语音。目前，三大运营商在售套餐月租低于19元的不少，但其中大部分套餐内并不含流量。

尽管“19元精灵卡”价格实惠，但并非所有用户都可以办理，套餐页面上明确规定“该号卡产品为新用户专属号卡”。对此，独立电信分析师付亮表示，仅限新用户办理的规定，违反了工信部规定。

早在2018年8月，工信部就曾下发《关于进一步规范电信资费营销行为的通知》，要求运营商保证同类用户对在售套餐具有同等选择权，保证新老用户同权，不得限制老用户选择资费套餐。2019年5月，工信部、国资委再次印发通知，明确提出“保障用户自由选择权，严禁限制老用户选择新套餐等行为”。

针对“19元精灵卡”的合规性问题，北京商报记者致函采访北京移动，但截至发稿，尚未获得回复。

存量竞争压力

为了有效捆绑用户，“19元精灵卡”制定了明确的合约期规则。套餐页面上显示，“19元精灵卡”当月办理立即生效，合约有效期为12个月，有效期内需要用户承诺保持使用中国移动网络。如用户希望提前终止合约，需到营业厅办理，并缴纳19元的违约金。

“12个月合约是为了防用户短期内转网，近期运营商类似的‘限转’合约政策并不少见。至于12个月后资费如何，存在不确定性，很可能继续保留优惠。套餐违约金不高，甚至可以理解为补缴首月免的月费，不过办理解约需要到营业厅排队，这难度不小。”付亮称。

限制用户转网背后，是运营商的用户增长焦虑。目前，国内电信市场逐渐步入存量竞争时期，移动用户增势已触顶。工信部发布的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11月末，三大运营商的移动用户总数达16亿户，总数基本保持稳定。

作为国内电信行业老大，中国移动在存量市场中的表现并不乐观，面临着来自中国电信的挑战。数据显示，中国移动2020年移动用户总数全年累计净减少835万户。反观中国电信，2020年移动用户净增加1545万户，总数达3.51亿户，正在逐渐缩小与中国移动的差距。

在用户持续流失的同时，中国移动的利润状况也出现问题。财报显示，2020年前三季度，中国移动股东应占利润为816亿元，同比下降0.3%，中国移动成为三大运营商中唯一前三季度利润下滑的一家。

对于中国移动和中国电信在移动用户规模上的此消彼长，资深电信分析师马继华认为，近两年的移动通信市场，中国电信在融合套餐产品这块做得最好，并一直在通过更大的套餐优惠力度来吸引中国移动、中国联通的移动用户，因而成为三大运营商唯一用户净增长的一家。

转战第二卡槽

事实上，在争夺存量用户的过程中，北京移动此前已推出过一系列低价互联网卡套餐。不过，“19元精灵卡”卖点较为特殊，被官方称为“副卡槽利器”。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由于智能手机普遍支持双卡双待，部分已拥有一个手机号码的用户，还会办理第二个手机号码（即副卡）。

北京商报记者采访多位用户后发现，用户对副卡的需求普遍集中在流量和资费两个层面。“我觉得副卡就是备用卡，副卡月租应该低一些，同时套餐内包含一定的流量，以备不时之需，最好套餐外的资费也能较低。”丰台区的谢先生向北京商报记者表示。

付亮说，对一些流量、语音需求不多的用户，“19元精灵卡”有一定的吸引力，作为第二张卡，也能给用户备用流量。但该套餐目标用户规模有限，且与中国移动其他套餐无明显区隔，很可能是一个短期的应对套餐。

北京商报记者注意到，“19元精灵卡”尽管月租较低且包含流量，但套餐外的资费却并不算低，流量费折算后为3元/GB，而同属北京移动旗下的移动王卡的套餐外流量费为1元/GB（当天有效），虽然有时间限制，但却更加便宜。

此外，“19元精灵卡”的目标用户——有副卡需求的用户数量究竟有多少，规模是否足够大，是一个未知数。在马继华看来，近两年来，有副卡需求的用户数量其实正变得越来越少。

他认为，随着电信行业提速降费，很多用户放弃了此前的双机或者双卡，只保留单卡，再配合使用运营商提供的大流量包。而且，5G套餐用户的扩张也将推动双卡或者多卡用户变成单卡用户。

北京商报记者 钱瑜 濮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