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源：大盘截图）

就在发布业绩暴增432.3%业绩不到一周的时间，跟谁学于2月26日凌晨遭遇做空机构Grizzly Research做空。在这份长达59页的做空报告中，跟谁学被指夸大财务数据、刷单等致命的诚信问题。针对做空报告中的言论，跟谁学方面表示：“我们认为对于这种主观臆断、逻辑混乱的报告不需要评价。截止到美股当天收盘，道指下跌3.15%，标普指数下跌3.03%，而跟谁学的股价依然跑赢了大盘。”

事实上，作为第一家盈利的在线教育上市公司，跟谁学自去年6月上市以来股价翻倍，而在这次疫情期间更是出现了股价连续上涨的情况，站在业务发展的角度看，疫情之后的跟谁学，能否持续保持业绩和股价双增长的态势，值得关注。

业绩暴增被做空

2月26日，Grizzly Research一份长达59页的做空报告把在线教育公司跟谁学推上了风口浪尖。

据了解，该份做空报告长达59页，其中主要围绕跟谁学的财务数据和刷单行为进行质疑。报告指出跟谁学平均毛利率为 70%，2019 年第四季度为 79%。跟谁学的老师薪酬高于行业平均 40-50%，销售人员薪酬高于行业平均30-40%。

Grizzly Research 认为，跟谁学支出远高于同行的同时，却还有这么高的毛利率，两者完全脱节。因为跟谁学和同行最大区别只是在“班型”和“名师”方面，大班也会降低教学质量。此外，跟谁学也提供课程给三线城市家长和学生，相比同行，其面向的用户支付能力不敌一线城市用户，但公司称借此获得了大量收入，这不符合逻辑。此外，报告还指出，跟谁学早在2015年就存在刷单，通过虚假账户购买课程现象。并罗列微信群截图显示，聊天记录出现内容相同的好评，存在刷单嫌疑。针对做空报告中的质疑，跟谁学方面表示，该报告存在主观臆断和逻辑混乱，不需要对报告内容作出评价。

受到做空报告和美股指数下跌的影响，跟谁学盘中一度跳水跌7%，但随后有明显反弹，最终仅收跌3.15%，盘后跌幅在1%以内。截至目前，该股年内累计涨幅已高达101.24%。而就在做空报告发布的前一周，跟谁学刚刚提交了一份非常亮眼的2019年财报数据。

2月18日盘前，跟谁学发布了2019年的全年业绩，其收入为21.15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432.3%，净利润为2.27亿元，同比增长超10倍。跟谁学在财报中表示，收入的增长主要得益于K-12课程中付费课程的学生人数的增加，而在该季度内，总入学人数为112万，同比增长290%。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外国做空机构第一次做空教育中概股。此前浑水机构先后做空了两大教育中概股新东方和好未来，尽管两家公司在被质疑过财务数据造假等诸多问题后股价大幅下跌。但后续都陆续涨回做空前股价，且创出新高。

跑通直播大班课

2014年6月，从新东方出走的陈向东创立了跟谁学，那时正值教育O2O风口，跟谁学作为明星创业企业也主打O2O模式，打造了一个帮学生找老师的平台。不过O2O的热度很快过去，跟谁学也开始了属于自己的战略转型。2017年，跟谁学将目光聚焦到了在线直播大班课，开始走向市场潜力巨大的K12领域。

根据当时的IPO招股书显示，跟谁学的策略是专注于线上，主打大班课程，避开了成本较高的线下、还有在线一对一和小班课程，从而控制投入成本，而这一模式为其后面的盈利提供了可能。2018年跟谁学就实现了盈利，到2019年6月，跟谁学顶着“唯一盈利的在线教育公司”光环在纽交所挂牌上市。

作为首家A轮融资就成功赴美上市的在线教育公司，跟谁学在上市之初，其创始人陈向东就喊出了“跟谁学就是在线直播大班课”的口号。在此之前，第一家赴美上市的在线教育公司51Talk走的是在线一对一模式。而就在跟谁学上市后的一年时间里，整个k12赛道的选手基本都陆续开设了在线直播大班课业务。

根据跟谁学最新发布的2019年财报显示，在线直播大班课模式已经成为了跟谁学业绩增长的核心驱动力。数据显示，随着入学人数的快速提升，线上教育大班课的规模效应得以体现。报告期内，跟谁学的毛利率为79.04%，较2018年同期提升10.83%，较2019年第三季度提升7.14%。

回归到业务本身，跟谁学的增长秘诀又是什么呢？一位长期从事k12培训运营的业内人士指出，跟谁学与其他k12在线教育公司最大的区别是，抓住了中高考学龄段的名师直播课需求。“低年级看服务，高年级看名师。跟谁学正是抓住了中高考年龄段学生的名师需求，通过在线直播大班课的方式抓住了核心付费人群。这些名师是跟谁学的产品壁垒，也是跟谁学的潜在风险点所在，如果出现名师离职会影响到它的业绩，所以如何锁定名师考验着跟谁学团队的管理能力。”该业内人士指出。

北京商报记者注意到，跟谁学的大班课采用“名师授课+双师辅导”模式，每班配备一名讲师及多名辅导员。根据其最新财报，排名前10位的讲师授课的总净收入分别占据2018年营收的46.6%、2019年前9个月营收的40.5%，以及截至2019年9月30日三个月营收的34.6%。这代表着，跟谁学存在依赖讲师的高风险性，一旦失去这些讲师，跟谁学课程的吸引力、经营状况将受到负面影响。

高光下的冷思考

上市后，跟谁学的财报数字一路高光，面对如今超百亿的市值，业绩无疑是最好的“压舱石”，在其它在线教育机构因获客成本过高而普遍亏损的情况下，跟谁学却“逆行业”保持着盈利。而对于看好跟谁学的资本而言，在竞争加剧的情况下未来跟谁学业绩能否继续保持高增速或许是它们考量股价的重要标准。

“无论线上还是线下的教培机构，三大核心都是：优质师资的持续供给能力、教研教学的输出能力和招生获客能力，”多鲸资本高级分析师汪恒表示。跟谁学在这三方面一直有着不错的表现，但不可否认，从2019年Q3财报已显示出其营销成本出现大增，这也代表着获客优势有减退迹象。正如陈向东曾说的，当越来越多的家长和学生选择在线教育的时候，某种意义上讲，流量会变得便宜，但我也不觉得在线教育机构的营销成本会因此大幅下降，因为竞争仍是存在的。

疫情下，在线教育渗透率大增，跟谁学通过推出的免费课吸引了1500万名学生报名，可谓“免费”建立了自己的流量池。但事实上，在线教育发展多年一直存在被诟病的地方，首要的就是获客成本高。而疫情极大缓解了在线教育机构获取流量的难题，所以关键的问题将聚焦在用户如何转化做到留存，如何提升免费课程质量吸引的用户进行二次付费，如何将跨越多平台的用户集中在自家的平台上，以及如何吸引用户进行口碑传播并长期付费。可见，转化率将是跟谁学短期内面临的挑战。

在赛伯乐投资集团教育产业基金合伙人程子婴看来，跟谁学未来的挑战也来自其自身优势。跟谁学曾在微信矩阵有良好的运营表现，实现了较低的获客成本。随着越来越多的新的流量洼地出现，是否能抓住新的流量红利值得关注。此外，跟谁学主打的在线大班课模式已被验证了是高毛利可盈利的，但商业模式没有壁垒，越来越多的机构开始入局做大班课产品，这就对用户体验和复购率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北京商报记者 程铭劼 刘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