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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有限”和“有为”的最大公约数

出处:政经 作者:韩哲 网编:尹文武 2019-05-17

林毅夫又跟自己的北大前同事争论起来。之前是张维迎,现在是蔡昉。

关于中国经济增长,蔡昉认为现在的经济减速在于人口不可逆的变化。林毅夫则指出人口是个慢变量,不能用来解释增速下滑这个“快现象”。蔡昉继而回应,长期性往往不是缓慢表现出来,而是在某种特殊短期诱因作用下,一下显现出来。

蔡昉是研究人口经济学的,林毅夫更擅长制度和结构,因此在人口红利这个窄域,蔡昉更占上风一些。

两个人你来我往争论数个回合,最后回归“初心”,蔡昉强调改革红利,而林毅夫更着墨产业政策。

林毅夫在后发优势(比较优势)和政府协调(政府干预)上一直是个“直男”,跟张维迎的“世纪之辩”中不落下风,足见学术功力深厚。因为他的立场实不占优,“小政府”一直是经济学界的“政治正确”,无问西东。

经济学家之争向来是“君子之争”,多歧为贵,不取苟同。没有一个经济学家,也没有一个经济学派,可以对全部经济现象做出一个不可辩驳的论断。中国这样一个复杂的经济体,更是需要多层次的观察和分析,才能在碎片化的信息中拼凑出一个较为完整的现象,以及较为接近的本质。

林毅夫对中国经济的乐观和对“有为政府”的坚持,代表了一部分人的判断,中国经济有着巨大韧性、潜力和回旋余地,广阔天地大有可为。过去40年中国经济脱胎换骨,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政府干预就不能说成一无是处。至少政府干预做对了大部分的事情,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事情则是改革的对象。

张维迎的“有限政府”也代表了一部分人的审慎,中国经济增长模式暴露出的问题正在被攻坚,掌握大量要素资源的政府需要被规范和约束,需要厘清权力和权利的边界,前者不能任性,需要关在制度笼子里。一国经济的最终竞争力,不在要素竞争,而在制度竞争。在这方面,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任重道远。

蔡昉的“人口拐点”则代表了另一个维度的观察。这种长期趋势的演变,将导致越来越多短期变量的更新,从而对我们习以为常的发展惯性带来冲击。这是更大的格局,40年未有之格局。

在务虚又务实的经济学里,没有“独尊”,也不可能“罢黜”。迷信市场和迷信政府都是要不得的,在真空的市场环境里,无法匹配任何一种原教旨理论的一厢情愿。改革是政府和市场的交集,要相信市场,也不能离开政府,找到“有限政府”和“有为政府”的最大公约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就稳了。

从哲学角度来说,一切事物需要有尺度存在,是质、量和度的统一。没有一种事物,可以无限膨胀。市场和政府都不能无限膨胀,一边倒是不存在的,也是灾难性的。

我思故我在。所以,黑格尔在《小逻辑》里说,没有人能够为他人思考,正如没有人能够为他人吃饭一样。

北京商报首席评论员 韩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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