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AO蹿红，让人有些意外。这款App火速登顶各大排行榜，却好像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玩法很简单，功能也比较单一，用户可通过上传自己的照片，用AI换脸功能，将短视频中的演员换成自己的脸，然后分享朋友圈，就可以和“前老公现老公”轻松同框了。

只是没想到，逢场作戏的争议比火爆来得更快。专业人士很快扒出这家公司并非行业小白，和陌陌沾亲带故很快欲盖弥彰，伴随火爆一同站上风口浪尖的，是对其版权、伦理、隐私安全等问题的质疑。8月31日晚，因被指“过度索取肖像权”引发争议，换脸软件“ZAO”修改了此前的用户协议。

ZAO之前，音遇、冲顶大会、Faceu、Zepeto都是现象级产品，共同点是红得快，凉得也快。作为后来者，ZAO有自己的一套。切短视频、切社交，是个像Snapchat一样的故事。问题也是显而易见的，单项技术可以产生爆点，在瞬间获客上斩获碾压式的数据，但是用户留存活跃性成疑。

互联网用户天花板已到喊了多年，但是总有人能突出重围。新技术遇上老市场依然会引爆存量，老模式推上新市场也会创造增量。

抖音能火，Kill time功不可没。像抖音、快手之类的流量怪兽，非得找到它们存在的意义其实很难。信息被肢解，知识成为碎片，人就成了投喂的目标。容易被宰割的市场，恰恰是那些不知道怎么好好利用时间的用户。拼多多能成，在于发掘了被巨头忽视的下沉市场，被人比作电商界的今日头条和快手，凭借“团购+低价”策略以及对微信平台社交属性的运用，从三线以下城市神奇崛起。一不小心不仅虎口夺食，市值还超了百度。

新产品有黑箱优势，不缺乏空间和想象力，核心取决于持续运营能力，这点陌陌倒是证明过。但虽说有先发优势，此前很多“Up主们”已经做到把朱茵换成杨幂，大概说明这项技术并不难，不排除已经成熟的抖音快手稍加调试也推出类似操作。

“小火靠捧，大火靠命”。ZAO不是没有机会，但还要看自己的杀手锏够不够锋利。获客有了、留存要观察、变现还远。用先进的AI技术高成本打造一款简单面向C端的产品，陌陌的野心不会止步于此。

上市五年，陌陌依然动作频频，股价差不多是上市时的10倍。如果说唐岩已经把陌生人社交做到极致，那借力ZAO在熟人社交突围也顺理成章。试想如果不是你的亲朋好友，谁会愿意看你在《中餐厅》里呵斥林大厨、杨紫、王俊凯，尽情演绎“明言明语”呢？

ZAO的心思不单纯，用户也不是以前的傻白甜了。除了尚待破解的商业模式，隐私版权已经非常棘手。中国用户不再心甘情愿地拿出隐私交换便利，互联网隐私保护和用户黏性分道，二者择其一逼迫ZAO只能艰难妥协。一夜爆红之后持续发酵还是慢慢消失，悬念不会留太久。

北京商报评论员 陶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