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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年度好书榜”更亲近大众

出处: 作者:钟二毛 网编:张兰 2016-12-28

榜单是评给大家看的,是希望让更多人重拾书本的,而不是纯个人玩味。

中国有句老话叫“缺什么,补什么”。此话用在读书这件事上也特别妥贴。一方面,目前中国人年均读书0.7本;另一方面,关于读书的各种活动层出不穷,有书展、读书月,还有“丢书大作战”,以及每到年底乌泱乌泱的“年度好书榜”。

国内的“年度好书榜”,可谓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组织评选好书的主办方有报纸、杂志、电视等传统媒体,也有数字杂志、数字报纸、网站等新媒体,还有书店、图书研究机构、社交网络平台、出版社。

更好玩的,还有一些读书会的微信群,也在评年度十大好书。

这些榜各有各的套路。

传统媒体(报纸、期刊、电视台)评选的“年度好书榜”,有点像老派文人聚会。他们的评委基本上为读书版编辑、出版社(国有出版社为主)编辑、常年给编辑供稿的书评人、大学教授,偶尔还会有一些独立书店的总经理。他们选出的书,以文史哲为主,尤其是西方的文史哲。它们的书名往往是这样的:《艾希曼在耶路撒冷:一份关于平庸的恶的报告》、《思虑20世纪:托尼·朱特思想自传》。读完他们评出的书,需要耐心和耐力。流行读物、畅销书在这个榜里是不招待见的。用一个词形容这个榜基本足够,那就是:小众。

网络媒体,包括社交媒体评出的“年度好书榜”,则像一场社交活动:热闹一些,包容一些,也时尚一些。很多明星作者因为人气旺、粉丝传播力强,他们的作品有时候会超过经典作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最终出来的榜单,往往都是经典作者和人气明星作者的书,各占一半山头。而且作者会兼顾到各个年龄层次、地域、题材、类型,从“40后”、“50后”、到“60后”、“70后”、“80后”,从国外、到内地、到港澳台,从非虚构到虚构到跨文体等等。

还有一种由图书销售平台,特别是网店大数据跑出来的“年度好书榜”,比如每年的亚马逊年终榜单。这种类型的榜,评出来的图书未必高大上或者说精英化,但接地气,烂书基本上没有。这种类型的榜,反映的是目前大众阅读和全民阅读的一个趋势。

关于“年度好书榜”,再说一个好玩的事:因为榜太多了,一些热门学者、名家不够用了。他们被哄抢着,到各地看书、投票、写评语。这难免会闹出一些笑话。比如:几个社科学者评出年度十大儿童读物;跟翻译不沾边的专家评出年度最佳翻译类图书;至于评委不看书(或许是来不及看书)、只看个前言后记、腰封或封底推荐语就断定此书是好是坏的事,那就太多、太常见了;有的学者为了不露怯,评书就把握一个原则,那就是作者越小众、行文越艰深晦涩,那一定是好书,当然,作者一般都是有着长长名字的外国人,要的就是让你记不住。

各种榜单有它自身特点和价值。但就我个人而言,我希望看到一些对大众阅读有指导意义的榜单。精英化不能代表大众的品位,一些评委、学者、领域精专的,不太适合大众阅读。榜单是评给大家看的,是希望让更多人重拾书本的,而不是纯个人玩味。

同时,我看重榜单的真实性。什么样的榜单才能真实地代表大众阅读的民意?这一点,亚马逊每年评出来的“亚马逊中国年度阅读趋势报告”中的榜单值得关注。它完全基于真实的销售数据,以往曾经出现过考研的参考书也能进入榜单前十,从一个侧面反映其榜单的真实性。所以,亚马逊的榜单基本直接反映了读者的阅读偏好和行为习惯,代表了大众目前阅读的真实状况。同时,通过它的榜单,我看到了更多维度的阅读现象,比如中国各阅读城市的偏好具体分布,比如畅销电子书榜与完成率电子书榜的重合度等等。所以说全民阅读情况如何,这种反映真实“民意”的榜单有很好的参考价值。直接的,中立的大数据也就相当于群众的“民意投票”,虽说是更接地气的“大俗”,但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还有,“年度好书榜”可不可以雅俗共享?亚马逊评出的榜单图书,就可以做到这一点。榜单上的杨绛《我们仨》、卡勒德·胡赛尼《追风筝的人》等书,可以说都是可读性、艺术性都很高的“叫好又叫座”的作品。(具体“2016亚马逊中国年度阅读趋势报告”部分榜单附后)颇具创新意识的是,亚马逊还让知名图书编辑、作家推荐好书,形成“年度编辑推荐图书畅销榜”。相比较大数据,这个榜更有“人情味”,评出来的书都是图书编辑、作家自己读过的书。他们为自己喜欢的书撰写推荐语、读书心得,再加上真实的用户评论,让榜单显得更加有说服力。

有人会担心“纷繁的‘年度好书榜’会影响读者的阅读质量。”显然,这是杞人忧天了。读书跟找老婆一样,人人有自己的小爱好、小取向、小兴趣。读者不是傻子,他不喜欢一样东西,你把这样东西说上天,他未必动心。就是这个道理。

相反,那些不会读书的人才会仅仅照着不究来源的“年度好书榜”去买书,像个采购员一样。这样的人,“好书榜”、“烂书榜”都是一样的。因为他要的不是书,他要的是读书的“姿态”而已。

(钟二毛)